乔安低低地叹了口气，用脑袋在陈歌的脖子边蹭了蹭。
然后，她闻到了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陈歌的味道。
陈歌猜的没错，在这种问题上，女孩子的嗅觉是真的是够灵敏的。
乔安有一瞬间感觉怪怪的，不太舒服，但马上又放开了。
既然说了，事已至此，就算一团乱麻，就让他们两个决定好了。
于是她突然莫名地生出一丝促狭的心理，歪头看着陈歌说，“爽吗？”
“？？”陈歌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乔安故意不说第二遍，只是抬头笑着看着他。
“乔安，你……”陈歌顿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么雷人的问题，一时脸涨的通红。
乔安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眼神怪怪地看着他说，“我要是接着问，跟我爽还是跟她爽，你会不会很难回答。”
“乔安？”陈歌有些尴尬，也有些不安。
他感觉乔安似乎不太正常。会不会是受了刺激？
事实上乔安倒是真的只是在开玩笑。
用男人思维来问些古怪问题，还挺有意思的。
呵呵呵，男人真幼稚。
“逗你的啦，”乔安叹了口气，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当然是跟我爽！”
陈歌哭笑不得，揉了揉她脑袋说，“你，不要胡说八道了好不好。”
“哪胡说八道了，”乔安皱了皱鼻子，认真地说，“这可是很重要的问题。”
陈歌头痛地笑，然后点点头，“是的，我最欣赏的就是你的自信。”
乔安噗嗤笑了。
看到乔安终于有些平常皮皮的样子，陈歌好歹是放心了一些。
然后乔安才想到关键的事情，她好奇地问，“怎么样？有效吗？”
陈歌点了点头，“有效。”
“卧槽，”乔安爆了个粗口，“还真的有效，李教授的嘴这回算是开了光了。——不然我非得骂死他！”
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陈歌不禁失笑，“你骂他干什么。”
“当然骂他，”乔安愤愤地说，“要不是他多那嘴，我会那么纠结，还把自己男人让别人睡？靠靠靠，幸好是有效呢，要是你被白睡了，我更郁闷！”
陈歌头痛地捂着脑门，实在无法接住这个话。
“对了，你不会把她一个人丢那里吧。”乔安突然想起这一茬，便有点担心。
陈歌他不至于是那种，拔那个什么无情的人吧。
“没有，”陈歌摇摇头，有些不自在地说，“可可在照顾她，……她已经睡着了，现在想来，似乎，被感染之后，都会有一段时间的昏睡？”
“好像，跟受伤有关系，”乔安回忆了一下，又摇摇头说，“这个问题还是留给李教授去思考吧，我们现在该思考的是另外的问题。”
另外的问题。
陈歌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起来。
乔安清晰地感觉到陈歌的身体微微绷紧了一下，不由笑了笑说，“你这么紧张干嘛。”
陈歌也笑了下，然后才放松下来说，“这个，由不得我不紧张。这实在是我……遇到过的最复杂的事。”
“谁说不是呢？”乔安幽幽地叹了口气，“那，你有想过，该怎么办吗？”
陈歌沉默了一会才低声说，“有想过，只是，没想出什么结果而已。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表情有点异样。
“不过什么？”乔安问。
“思涵，在昏睡过去前，说了一些话，”陈歌迟疑地说，“她说……”
“说什么？”
陈歌犹犹豫豫地却一时说不出口。
乔安大感奇怪。陈歌可向来不是那种磨磨唧唧扭扭捏捏的人，到底是什么话让他这么难以启齿？
乔安的好奇心被勾到了顶峰。
她眯着眼睛扭头看着陈歌，“我知道了。”
陈歌正不知道如何复述，闻言一愣，“知道什么？”
“我知道她说的什么话了，”乔安笑得有些邪气，“以我对你的了解，什么样的话，会让你这么开不了口呢？——肯定是小情话。”
陈歌顿时脸红了一下，证实了乔安的猜测。
“来来来，让我听听我们的思涵小天使会说出什么样的情话来，”乔安兴致盎然地转过身面对着陈歌，“复述给我听，一字都不要改。”
陈歌一脸的无可奈何求放过。
乔安一脸的不依不饶就要听。
最后陈歌只能妥协了，他用一种很僵硬的语气复述了何思涵的原话。
“如果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可不可以多爱我一点……”
“咦——”乔安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直喊，“怎么看起来这么文文静静的女孩子说话这么肉麻！呸！呸！”
陈歌哭笑不得地瞪着她。
“唉，这小丫头。”吐槽完后，乔安又叹了口气。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何思涵说这话的意思。
大概，何思涵心里也觉得很愧疚，所以打算把这当成迫不得已之下的“一夜情缘？”
“这怎么行，”乔安突然愤愤不已地说，“她什么意思，把我男人睡了，拍拍屁股就撤，不打算负责了？”
“乔安……”陈歌脸一下通红，“你，是不是故意的。”
乔安看着他，然后抿嘴笑了下。
她也认真思索了片刻，然后问陈歌，“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陈歌摇了摇头，“我……没有回答，我想，是不是应该由你来决定……”
乔安静静地看着他，“所以，你想让我来当这个恶人……”
陈歌一震，突然醒悟过来。“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好，”陈歌歉疚地捧着乔安的脸颊，“明天我自己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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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无奈地摇头，“你明天说，就不是我的意思了？”
陈歌愣了愣，这才醒悟到，只要自己没有当场回答，那后面的所有答桉，估计都会算到乔安的份上。
陈歌虽然思维缜密，但是在这种事上，实在没有女孩子那么细腻的心思。
“那……”陈歌有些茫然无措了，“那该怎么做呢？”
“顺其自然吧，”乔安微微叹了口气，终于放下了心里的负担，“就像，我决定让你去救她一样。我没办法看着她去死。所以，这道题，是我自己给自己出的，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桉是什么。”
“那我又怎么能奢望你们给我答桉呢？”
【作者题外话】：最难写的地方终于过去了，删减了一千字，所以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