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回来之后。脸上的表情有点怪怪的。
乔安脸上的表情似乎满不在意，却又谁都看得出是故作大方。
“刺拔了吗？”乔安问。
“嗯？”陈歌似乎在思考什么难解的问题，愣愣地看着乔安好几秒钟才点头说，“哦，拔了。”
乔安有点酸熘熘的说，“那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在回味拔刺的过程？”
陈歌苦笑了一下，从思考状态中拉回了思绪。
他想了想，很认真地看着她说，“乔安，我想告诉你。这……确实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所以，我确实，不太知道该如何面对，如何处理。但是，我反复问过自己，如果要说爱这一个字，我只能对你说，也只会对你说。”
乔安愣了愣，然后不禁有点意外，有点心酸，也有点感动，她轻轻地搂住陈歌的胳膊，低声说，“我知道，谁不是呢？我也没有经历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没有怪你，我也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而已。”
两人静静地对望，互通了心意之后，不由都叹了口气，一起苦恼着。
片刻后，陈歌说，“这个能量场，似乎有点奇怪。”
乔安问，“怎么奇怪了？”
陈歌看了看乔安，想了想，拉着她往上游走了走，然后两人坐在了空旷的草地上。
“来，你集中注意力，试着把你的意识投注到我身上。”
乔安点点头，看陈歌郑重其事的样子，心里倒颇有尝试新事物的惊喜。
她吸了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慢慢地感受着自己的能量场，再慢慢地将意识融入其中，向陈歌蔓延过来。
那一刻，乔安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而陈歌就像一条温暖的大河，当自己蜿蜒着寻找奔赴时，突然被他拥抱包容。
两人瞬间都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愉悦，那种共鸣契合，那种吸引交缠，从未有过的强烈。
两个人的身体靠在一起，但灵魂却靠得更近，融合得没有了距离。
两人沉浸在这种奇妙的体验中，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天啦，这是什么？”乔安的脸**一片。她用双手捧着又红又烫的脸，看着陈歌几秒钟，然后又连眼睛都捂住了，“天啊，好羞耻，我，我们是不是精神爱爱了？我我我好像……那个了……”
验证完毕的陈歌也有些无语地一手捂着额头，再次感叹。
李教授真是，干的好事。
这哪是什么能量种子，这怕不是春药丸子。
……
然而，“助人为乐”，“专做好人好事”的李教授，倒主动来找陈歌了。
来找陈歌之前，他先去找过了何思涵，打算了解一下“实验”的细节。
结果才开口问，小姑娘就涨红了脸，梗概都问不出，别提细节了。
于是李北河只能又来找陈歌。
开口就是一句，“小陈，看来，实验很成功呐。”
陈歌差点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他又整出了什么实验。
但随后看李北河一脸期待的眼神，像是看着小电影下载进度条似的……陈歌就醒悟到，哪有什么鬼实验，实验就是自己。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陈歌犹豫了好一下，还是觉得不能对教授太过无礼。
所以，他还是沉心静气，认真的表达了自己对于此实验计划的接受无能，以及对个人恋爱自由及交配自由的捍卫。
李北河虚心听取并表示不愿接受。
“我很确定，这是人类发展的契机，”伟大的学者李北河眼睛里闪着睿智的光芒，“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场灾难的出现，而在这样的灭顶之灾中，却又为什么偏偏存在你这样的，人类的一线希望。我相信，这一定是人类发展的方向，这是，人类的使命！”
陈歌无奈得想翻白眼。
好了，自己又成了阻挡历史车轮的人了。
“不要把自己当普通人了小陈，”李北河语重心长地看着陈歌，“在人类的变革时期，很多人类既有的规则，观念，上层建筑，都会随之改变。何况，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人类变革，是人类消亡的关头啊，难道我们可以眼睁睁看着人类存续的契机近在眼前，却眼睁睁地看着它熘走吗？那样……我们会是人类的罪人啊……”
好了，自己又是人类的罪人了。
陈歌张着嘴看着他，心里多少有些烦乱，因为他多少竟然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摇手反驳说，“等等，教授，你差点把我带进去。我一点都不反对拯救人类，一点都不想做人类的罪人，不过，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拯救人类的方式，教授，这属于您应该负责的范围。”
“嗯？方式？”李北河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没料到陈歌会把皮球踢回来。
“我不相信只有这……种方式来拯救人类吧，这也，太离谱了，”陈歌苦笑说，“所以，当务之急，应该是教授赶紧研究出一种可行性的方法，而不是，把这个责任归到我一个人身上……”
“唔，”李北河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就是，现在条件有限，不好开展研究啊，所以，让你……也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陈歌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北河，“您难道真的打算，让我跟……所有女孩子……来实现人类进化？”
李北河眨巴了一下眼睛，正气凛然地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陈歌差点喷口老血。
这真的是德高望重的李北河教授吗，怎么感觉是个假冒的老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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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歌目不转睛地看着李北河，发现这老头竟然从始至终表情都很认真，仿佛这是一个很认真严肃的计划一样。
于是他提出另一个疑问，“那请问，男的怎么办？”
他还真怕李北河说出什么，为了人类的存续，必须“迎男而上”之类的话，那陈歌也无法保持对李老教授的尊敬了。
幸好李北河皱眉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说，“这是个难题，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