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乔安知道，有些话，是不用说出口的，于是她故作轻松地站起来，弯了弯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帅哥，小女子借花献佛，可以请您跟我共进午餐吗？”
陈歌笑了，然后看了看自己身上，“自然是万分荣幸，希望你家餐厅没有写‘衣冠不整，谢绝入内’。”
“那也没关系，”乔安忍住笑，“衣冠不整是不让进，但是您不一样，您是没穿呀。”
陈歌忍不住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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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相互调侃后，两个人便都觉得不再尴尬了。
果然，人只要降低底线，就不用担心被触及底线，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的。
乔安把自己的小餐桌搬了过来，让陈歌坐在椅子上，自己蜷坐在床尾。
“嗯，我们之前都是云聚餐，”开动之前，乔安突然歪头想了想：“那，这应该是我们真正意义的一起吃的第一顿饭哦。是不是应该隆重一点。”
陈歌配合地点头，“应该。”让后他想起了什么，提起自己的背包，然后从侧袋掏出了一听啤酒。“能喝吗？”
“能能能，”乔安激动地搓手手，迅速拿来了两个杯子，“哇，你竟然拿了罐啤酒，太好了，突然就有了仪式感。”
“我本来是想揣兜里当武器的，”陈歌笑着，把啤酒分两杯倒好，然后把杯子举了起来，“嗯，要说点什么呢？”
“嗯，”乔安双手捧着酒杯，低头深深地闻着啤酒的味道，然后满足地叹息，“说——，我好像有很多想说的。”
“那你先。”
“嗯嗯，”乔安端正地坐好，举着杯子，“首先，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好，”陈歌笑着点头，“很高兴认识你，乔安。喝一个。”
“喝一个，哎，就喝一口啊，我怕酒不够。”
于是两人笑着喝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滑过喉咙，两人都有点感慨，乔安甚至莫名地想哭。
上一次喝酒，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然后，”乔安又举起了杯子，沉默了一下才说，“敬活着。”
陈歌微微一笑，“嗯，敬活着，这里要喝一大口。”
乔安有点后悔把气氛又弄沉重了，便笑着说，“那你要说点什么呢？”
陈歌想了想，“你把我想说的都说完了，那我就，敬你吧，敬心灵手巧的小乔，未来的女战士。”
“是吗是吗？”乔安顾盼自豪地展示了一下自己单薄的肱二头肌，然后噗嗤笑了说，“未来的美少女战士，那我就把它当做我的人生理想啦。”
“一定可以，干了。”
“嗯，好，干了。”
两人一口气喝干了所剩不多的啤酒，然后不约而同地哈了口气，小声地笑起来。
晾在窗口的衣服，在烈日暴晒下，果然不到一个小时就干了。
陈歌如蒙大赦，把衣服穿上后，终于结束了如履薄冰的紧张，整个人感觉轻松多了。
乔安望着他促狭地吃吃笑，“你瞧你，一副怕失身的样子。”
陈歌有些无语，忍不住反击道，“谁失身谁知道。”
于是两个人又成功地尴尬了一会。
其实乔安倒并没有多害羞，只是这个话题对现在的两人来说，毕竟还不好深入。
尽管两个人彼此都观感很好，这些天下来，心理上都有了一些依赖和牵系。
乔安骨碌着眼睛一直打量着陈歌，直把他看得心里发毛。
正要问她看什么。乔安却掉头去翻找衣柜，一边还不忘提醒陈歌，“你不要看，我可是有秘密的。”
陈歌便笑着转过头去。
他能说什么呢，毕竟这确实是人家的闺房。
乔安在衣柜里好一阵翻腾。有那么一回陈歌忍不住好奇瞟了一眼，就发现她撅着屁股，整个人几乎都爬进了衣柜去。
陈歌怕憋不住笑，干脆站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上。
很久之后，乔安才气喘吁吁地爬出来，手里抱了一堆衣物。
“来来，你过来。”乔安喘着气招呼陈歌。
待陈歌茫然地过来后，她便举起了一件T恤，贴到他身上比划着。
陈歌惊到捂胸，“什么情况，你想让我穿你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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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乔安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这些都是我的特大号T恤，你自己看，一点女性特征都没有的好吗，放心好啦，不会让你装伪娘。”
“你……”陈歌无语地笑，“但是你的特大号我也穿不了啊。”
“那你就不懂了，”乔安得意地皱皱鼻子，“这不有我心灵手巧的小乔吗，你忘了？你就等着好了。”
乔安挥舞起剪刀，拿起针线，就坐在床头忙活起来。
半个钟头后，一件T恤新鲜出炉。
“冬冬冬冬，你看，来试试。”
“哇，你这也太……”陈歌接过T恤，惊讶地在手里翻来覆去看，然后准备去卫生间试试。乔安却一拍床铺，“哎呀，就在这试得了，又不是脱裤子。”
陈歌愣了愣，倒不好再往卫生间走显得不大气。于是硬着头皮把上身的衣服脱了，然后把T恤套上。
乔安趁陈歌衣服蒙头的时候又欣赏了一下腹肌，然后又迅速坐直，一脸正经地连连点头，“你看，合不合身。”
“很合身哎，”陈歌转了转身体，左右看了看，“厉害了我的乔。”
乔安开心地抿嘴笑，“你的衣服我包了，嘿嘿，反正我衣服多的是。过来，我给你量量腰围……”
量了腰围之后，乔安选了些布料，又开始专心地行针走线，一会儿后，又献宝地举了起来，“冬冬冬冬！”
陈歌看了一眼，不由呆住，“这，这是啥？”
“内裤啊，不够明显吗？”乔安左右拉扯了一下，“怎么，你打算一直穿一条内裤吗。给，快去试试，这回你可以去卫生间了。”
陈歌又尴尬又好笑，只好接过来，去了卫生间。
片刻后，他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表情怪怪的。
“怎么样怎么样？”乔安对自己的手工向来是自信的，而且自己特意选的柔软的料子，按道理穿着是很舒服的，但是陈歌的表情似乎……
“还好，就是，”陈歌有点别扭地走了几步，忍不住伸手在后面扯了扯裤子，“就是，有点，紧……好像，不太一样……”
乔安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陈歌在那里隔着裤子扯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