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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如【艾艾】书友所言,书友们只要留了言,不是灌水的,5都会一一回复,并解释原因。(手打)无论扑街或是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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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兵准备妥当,魏延、马岱、马忠,张嶷各领己部。马忠沉稳,故为前部,魏延率主力居中,马岱居左翼,张嶷居右翼,协同向魏军大寨出发。

马忠前一到魏军大寨,先着斥候查探,汇报曰:一切如常,戒备森严,常有兵马来回走动。

马忠大喜,催兵前进,远远见魏寨处灯火通明,各岗哨上皆有士兵巡守。时不时有军官呼喝,踢醒昏昏欲睡的士兵。

马忠心中又定,提兵往前前进三百余步,最前面的士兵已经可以清楚看到守寨士兵闭着眼,脑袋拉耸,双手撑着枪杆,无精打采的站立着。

一裨将凑上来,道:“将军,亥时已到,是否进兵?”

马忠回头,摆手止道:“不急,吩咐众军,箭上弦,刀出鞘,随时准备出击。”

忽听得前面一阵人叫马嘶,马忠急回头,只见魏军寨内冲出一军,人数约在二百左右,各执火杖,齐声呼啸,为首者俨然就是王平,迅疾冲到寨门前,不及睡眼蓬松的士兵反应过来,照面一刀,夺了寨门,几校吼叫着推开。

听的门轴的吱吱作响,又见王平在内大声呼喝:“文长,随我来!”

沉稳如马忠,也面显亢奋之色,见其长枪一挥,顾头道:“冲!直入魏军大寨,擒将杀敌!”

二三千蜀军呼啸着从起火把,跟着马忠呼啸着冲向魏军大寨,王平继续领跑最前,不断催促:“快!快!魏国驸马便在眼前,擒住便可封万户侯啊!万户侯啊!”

众蜀兵更加亢奋,跟着那二百人没命的往前冲。

马忠却猛的想起,这语调听着不像往日熟知的王子均啊,急往前看时,却见那人已奋勇的跑出几百步,那东倒西歪,蹦蹦跳跳的身影,绝对不是沉稳至极的王平,心中咯噔一下,急道:“速退!速退!”

一来杀声震天,二来人至极度兴奋时,是听不见别人话的。马忠这一番吼叫竟湮灭无闻,待马忠召集齐亲兵、将命令传达下去后,众军疑惑的停住脚步时,不知不觉,蜀军已经完全的突入了蜀军大寨内。

前军队史慌忙回报:将军,魏军营地为空寨,并无一人!将军,我们中计了!

忽听得一声梆子响,就如无中生有般,从四面平地而起无数魏兵,各举着火把,嘶吼呐喊,宛如一条火龙腾地出现,俯瞰众蝼蚁,将蜀兵团团围住。

魏将一声令下,火龙抬首、吐舌,而万火泉涌,如四面皆是高山,而营内便是谷底,从高山上流泻下如帘、如雨火瀑。

火流呼啸而下,席卷蜀兵,瞬间吞噬万蚁,而此刻,蜀军惊奇的发现,营寨内多薪柴,多油脂,广竖稻草,火流一侵,万物火起,遍地燎原。

马忠指挥着兵马死命往后退,孰不料蜀军早已将寨门占据,蜀军左右冲突,不得出路,魏兵渐渐围拢,把蜀兵围在核心。

马忠率领亲兵,看着魏兵包围薄弱处,几次欲突围而出,却见寨边冲天楼橹上有一人持红旗,在火光照耀下,指挥着兵马,马忠但要往何处,眼见得就要成功,红旗往那一挥,魏军兵马便将口子重新堵住,一排长枪齐刷刷刺来,马忠只得退回。

如此反复几次,马忠回望身边亲兵,只不过寥寥百骑跟着,余者尽皆战死。马忠掩面流涕,悲愤叹道:“忠竟要亡于此地矣!”

见士卒损失惨重,马忠自筹回天乏力、无颜回见丞相,猛叹几声,抽出环首刀,就欲往脖颈上抹去。

亲兵慌忙捉住,齐声泣涕道:“属下愿随将军赴死!”

正愁云惨淡间,忽听得魏兵包围圈东南边角忽有骚乱,将官呵斥着士兵往后列队防御,只见从外杀入一军,为首者,兽铠银甲,手持精钢大刀,纵马驰骋,左右呼喝,无人阻其锋。

魏军楼橹上,急将红旗挥动,登时便有几队兵马前往堵截,那将领毫不畏惧,一路冲锋斩杀,不多时,竟被他领军突入圈内。

见其奔至马忠面前,豪气呼道:“马忠且随我来!”马忠大喜,仰面呼道:“我有文长,可得生矣!”

蜀军士气稍振,齐声发狠,随着魏延,重又杀出重围,沿路魏兵不敢阻拦,眼看着就要让魏延救出马忠,扬长而去。

却从外角杀出一魏将,手持百斤象鼻刀,纵马吼道:“魏延儿,且来会会你张爷爷!”

马忠见魏延浑身是血,胯下战马极是疲倦,显然,刚才在魏军重围杀进杀出,魏延体力透支过大。便道:“文长,你且领兵速退,忠去会会那魏将。”

魏延一把扯住,道:“你非此人敌手,且速退,延去会会他。”

马忠担忧道:“可文长你冲杀时久……”

魏延笑道:“延虽疲,尚能战!”语罢,一拍马股,迎着张牛儿冲将过去。

二马相交,开山大刀对象鼻刀,在黑夜中,声声铿锵,火星迸射,二人不见低下。

魏延赞道:“好力气!”

张牛儿笑道:“你就是将军夸了几次的劳什子魏延吧。来!我们好好厮杀几回。”

“好!”魏延猛吼一声,重又纵马过来,张牛儿一踢马肚,二人重又战到一起。

当下,各自躲闪腾挪,砍拨撩旋,虎喝连连,挑灯也似缠斗,战至八十余合,张牛儿因年轻力壮,且军队战胜,底气更足。而魏延一来冲杀时久,二来抵不过这条蛮牛年轻,渐渐吃力,只靠着精妙绝伦的刀法,勉强战个不落下风。

张牛儿战到兴起,怒吼连连,不舍力气的猛力挥砍,更增添气势,魏延渐渐有些吃力,只觉双臂发酸,胯下坐骑更加疲劳,又中了几枪,偶尔一踉跄,魏延手上一乱,几次险象环生,好在经验老道,灵动出招,堪堪渡过。

在张牛儿如蛮牛一般连续挥砍,魏延无奈,只得双手抵挡时,如山力道循着魏延刀杆由身躯至战马,早已疲累不堪的乌色战马悲鸣一声,四肢一曲,瘫倒地上,魏延大急,猛的一提拉,战马重又蹦跳起来,闪开几步。

张牛儿望了眼魏延战马,蹙眉道:“真扫兴致,你马累坏了,我若胜你,面上须不光彩,你且速速回军换马,我们再来大杀一场。”

魏延极不甘心,欲再战,又知战马体力已到极限,猛叹口气,拨马自去了。

张牛儿自收兵回营,夏侯玄已着人清理战场,报告伤亡数。

此场大胜,杀敌千余,众将皆欢喜无比,张牛儿却将大刀递与亲兵收了,至夏侯玄面前,端端正正跪下,吼道:“将军,牛儿有罪!请将军惩罚!”

夏侯玄心情高兴,扶起,笑道:“魏延英勇,你阻拦他不住,亦在常理,并不怪你。”

张牛儿憨憨挠了把后脑勺,道:“牛儿本来有机会将魏延生擒的,却让他走了。”

见众将疑惑,张牛儿又将见魏延马累而放其归的事情一,张雄顿足叹道:“哎!擒住魏延,那是多大的一件功劳啊!张校尉你……哎!”

夏侯玄止住张雄,笑道:“无妨,既然牛儿可擒住一次,便可擒住二次。”夏侯玄一直对手下猛将的真实战力有些心虚,今见张牛儿竟与不逊于五虎上将的魏延战至平手,趁其马累,竟有机会将之擒获,如何能不欣喜。

“原来我手下的人还是蛮牛逼的。”夏侯玄喜滋滋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