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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话

狂风席卷地上的枝叶、纸片、袋子,狂风在天地间肆虐,枝叶、纸片、袋子尘土在天地间飞舞,村国有很多泥土地,刮起大风来尘土飞扬,似乎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有大风刮来,而每到这个时候,人们的心就会随着风起起伏伏。

尘土飞扬狂风肆虐的天气苏破是不愿意出去做些哪怕很重要的事情,他宁愿呆在屋子里听着屋外放肆的风的吼声而安详地发呆,其实,外面狂风骤起屋内很安静时就会直接给人安全的感觉,这种安全感是难得的,苏破就珍惜这样的安全感呆在屋子默想心事。

鸿蒙向苏破走过来,他也不话,只是坐在了苏破的身旁。他们在这里听风声,听了好久。

好久之后鸿蒙才起话来,“起这安全感,我不止一次地讲过,在田间的葡萄棚内,我躲在里面,外面正是大雨倾盆,我在葡萄棚内很安全,我有巨大的安全感。生命中真的有如此的事物值得我们静下心来细细回味。”

“江湖复杂,人心险恶,在大风大浪中我们能保持一种平静的心态来面对诸多不可预料难以捉摸的事情便能够不被事物所控制而达到主动的状态,”苏破在椅子上缩了缩身子,“我曾经有过一匹枣红马儿,我还记得那匹马儿跑起来是多么的飒爽英姿,我骑枣红马儿在天地间驰骋,那种快意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我以前那么喜欢速度,我骑枣红马儿飞速前行,累了就在树下歇息,在歇息过程中会被其他人搅扰到,但我有平静的心,一切都可以泰然处之,所以,我的心情即便经过大风大浪也是良好得没有创伤。”

“这跟我的一些经历很相似,你知道,我隐居在丹青山,其实也是为了修心。我曾经拜过一个师傅,人称太极祖师,这位太极祖师据传自八岁起便能背诵万言文章,当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太极祖师在书海中徜徉,智慧自然是飞速增长,太极祖师智慧高,从很多物事中寻找本质的存在,那么,有一天他在一棵树下顿然开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想清楚了很多本质的东西,然后他要传他的法。我是在河边遇见太极祖师的,他见我生的精巧,骨骼相貌不凡,与我交谈几句,决定收我为徒,我欣然拜了太极祖师为师傅。从那以后,我跟着太极祖师学习**,参悟人世间一切事情,渐渐地,我成长成为一个可以自主学习的人,具有了举一反三开创新篇的能力。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太极祖师离开了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我清楚地记得太极祖师离去时有白光照在他的头,他的身体也在发光,我现在知道,那是多么洁净的光芒。”鸿蒙很有兴致地道,“我时刻记着太极祖师的深刻与高雅,我也力求自己达到那种境界。在丹青山,天、日、月、星、风、山石与我同在,我忽然觉得自己不生不灭,那种感觉是异常强大的。”

外面的风更猛烈地刮起来,门没有关,风吹动门,门忽忽的摇摆,并且一次次地朝着墙撞击,帮帮帮的声音使人听了感觉门楼要塌门要倒。苏破跑出去关门,但是,他没有把门关上,因为在狂风中出现一个人,这个人伫立风中,头发狂乱飘荡,衣服剧烈摇摆,他的嘴唇厚实,眼光犀利,耳朵灵敏,他坚硬的身体在狂风中显得异常高大,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剑,这把剑剑身居然是红的,这泛着红光的剑在狂风中显得异常热烈,好像是一团熊熊烈火。

“你是谁?”苏破问道。

“我是谁?你在问我是谁?你不知道我是谁?难道你不知道柏白是谁吗?”那个站立在风中手握红剑的人道。

这个人称鬼见怕的汉子,杀人无数且不眨眼,他手中的剑剑身泛红光,很多人认为是杀人太多造成的,无论什么缘故,他手中的剑杀气逼人。这把长剑名为饮血,专门饮人血的,凶恶至极。

“杀死我的表哥柏白,今天由我来拿你命!”鬼见怕恶狠狠地。

“想要苏破的命?是谁想要苏破的命啊?”鸿蒙迈出屋门,进入狂风中,“你是谁?放肆什么?”

“我来杀这个子,在杀他之前我会先折磨他,让他感觉到生不如死,然后再一剑刺死他。你的态度最好谦卑些,否则我的折磨会很惨烈。”鬼见怕道,“我想让谁死,谁不得不死。”

“好大的口气。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认识下,恐怕你一次打不死我,下次再找我拿命方便些。”苏破淡淡道,“本人名叫苏破。”

“哼哼,今天就取你性命。信不信?我要让你死的明白些,我叫水木华,记得是水木华杀你。”鬼见怕水木华不屑地道。

“你就这么自信?”鸿蒙道,“我真想教训教训你这种狂人。”

“那就来吧。”水木华纵身一跃,饮血剑从上至下刺过来,苏破抛起金砖,一个转身已是运动真气,往前一推,将金砖推至饮血剑剑端。这饮血剑异常锋利,刺向平常一个人,这个人必然立即毙命。而苏破在这个时候运行了真气,勇猛地抵挡住水木华的饮血剑,二人相持了好长时间,谁也不能侵犯谁一寸。

鸿蒙前来助阵,散开凉席,将凉席往饮血剑击打过去,饮血剑向旁边歪出,苏破的金砖差儿没打在水木华的手腕处。水木华一惊之后,挺起长剑在狂风中席卷过来,剑的红光火焰四散,苏破只觉得**辣的什么东西凶猛地朝自己逼过来,一时觉得难以抵挡招架。鸿蒙将凉席甩动起来,也是白光四散,这一白一红一寒一热的光相互撞击着,仿佛谁也赢不了谁,这剑来席往,仿佛谁也败给不了谁。

苏破腾空而起,金砖勇猛地朝水木华头上盖,水木华只一转身就躲过苏破拍过来的金砖。苏破一打不着,心中气恼,拼命往水木华身边凑,但水木华的剑散发**辣的光芒,苏破根本难以靠近。水木华蛇行在地,红光饮血剑在地上嗖嗖乱窜,气势逼人地朝着苏破乱砍乱刺,苏破剑迅速往后退躲闪着,忽然他也俯下身蛇行在地,他在地上的速度与鬼见怕水木华不相上下。水木华的红光饮血剑直击苏破胸部,苏破快速躲闪,同时使动真气逼迫金砖快速运动,金砖在地上是金光四射,与水木华的长剑光芒相抗,居然胜过了他手中长剑之光芒。

忽然,苏破到达水木华身旁,金砖猛烈击下去,拍在水木华的左脸上,水木华只觉得脸部刺痛难忍,与此同时,苏破转到水木华右侧,往他的右脸狠狠拍击,水木华吃痛,连退数步。

“好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个狗东西,杀死我表哥,现在又来打我。一命偿一命。纳命来。”水木华情绪有些高涨,连续挥了几下饮血剑,跳跃上前,长剑横扫苏破,苏破躲闪之余,将金砖猛烈拍出,金色的光焰四散,水木华也感到一股难以抵挡的力量,又是连退数步。

水木华心知难以杀掉苏破,他立在狂风中朗声道:“你日杀不了你,明日杀你,明日杀不了你,后日杀你。总有一天要杀掉你。”水木华转身在狂风中掠去了。

“你杀了他的表哥?”鸿蒙问道。

“他的表哥柏白在洗马车的时候和我有些争执,后来就一直缠着我不放,我真的觉得太讨厌,一天晚上,柏白又找到我,谷蝶感到这个人可厌,便动手杀死柏白。今日,柏白的表弟来找我算账。唉,真是冤家啊,源源不断的冤家。”苏破感叹道。

“哦?那他为什么不去找谷蝶而偏偏来找你?”

“谷蝶行踪不定,他根本就找不到谷蝶,即便找到谷蝶,他也绝对不是谷蝶的对手。他偏偏来找我想必也是欺软怕硬之徒。”苏破往房内走着道,“这一天天想安静也是不能的,这事那事,一天天屁事多的,唉,实在不行回砖瓦国去,每天放羊,当个羊倌也不错。”

二人回至里间,在长椅上坐定。墙上挂着气势非凡的牛角,苏破起身拿起牛角来端详,缓缓道:“人就要有牛角这般气势,能镇得住人,否则,人可要来欺负你了。人要不断学习不断进步,否则落后就要挨打。”

“人还要时时反省自身,这样才能找出自身的缺缺陷,及时改正。我想人的思想是不能停止的,有时候会有停滞困顿,但是,总体来看人的思想是不能停止的。人的精神是要不断前行的,人的一生中,精神要行多远的路啊,人的一生中精神要经历多少场考验啊,人的一生中精神要遭遇多少不测啊,人的一生中精神要有怎样丰富的成长啊,人的一生中精神要有怎样坚定的追求啊,”鸿蒙道,“这都需要我们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