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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夜袭 1

季晚晴和辛玉仪都吃了一惊。季晚晴扶起那李掌柜,疑道:“老丈请起,实在不敢当。老丈莫不是认错了人了?你我并不相识,我怎会是你的主人?”

李掌柜道:“不,不,我不是认识你。我是听你刚才和这位姑娘话,知道家主人姜太公是你师傅,你自然是我的主人了。那刀楼的耳目遍布临安各地,主人你们话也太大胆了。”

季晚晴和辛玉仪一个是山谷中刚刚出来,一个是深闺的大姐,都没有什么江湖经验,话连这老板都能听到,更不用要是有刀楼的探子了。

辛玉仪毕竟比季晚晴多一江湖经验,忙道:“是我们疏忽了。老丈到底是什么人?可否仔细同我们讲来?我……我们都被你弄糊涂了。”她见季晚晴也是一脸迷惑,便在我字后加上了一个们字。果然季晚晴连连头。

那李老板道:“这位……主人少nǎinǎi?我在这里了不妨?”着以目看定季晚晴。

季晚晴见他将辛玉仪误为自己的妻子,怕辛玉仪不高兴,正要解释。辛玉仪却向他连连摇头,虽是脸羞红到了耳根,但怕李老板知道自己是外人,便不肯了,要季晚晴不可戳穿了自己的身份。季晚晴见她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也自放心了。

李老板到外头张了一眼,见客人已不多,只两个半老头子在那儿抽着旱烟聊天,是老顾客了,熟人,便将内室的门关好,压低声音道:“天可怜见,让我还能见到主人的弟子。不知家主人他……”

季晚晴黯然道:“我师傅他已在几个月前去世了。他临死之时命我来临安找他老家,可是我今天在孤山打听了半天,却并无人知道有个江南药王庄,不知是何缘故?是搬家了么?”

李老板长叹了口气,道:“不是搬家,是被毁了家。被刀楼那帮王八蛋一把火烧干净了,只有我一个人当时在外做生意,没有遭难。我回临安之后,也不敢回家,在这里开了这家吃店,想老主人回临安好通知他,想不到老主人他……他也……老天爷怎么不开开眼?让坏人逍遥自在,好人不得平安。”

季晚晴道:“老丈怎么知道是刀楼的人干的?他们留下了姓名么?”

李老板道:“自然不会,他们都是化了装了。但是我在江湖上也有朋友,他们替我打听出来的。那时正好老主人到刀楼去了,几天后刀楼许多人在孤山游逛,夜里便出事了。而且后来临安城中不能议论药王庄的事情,一议论立刻遭来杀身之祸。我忍气吞声多年,要不是主人自露身份,我还真不敢将这秘密出来。”

辛玉仪道:“难道刀楼这么无法无天,官府不管么?”

李老板道:“官府?官府向来是只抓百姓的,刀楼势大,听弟子比官府的差役还要多,官府又能拿他们怎么办?最多抓几个无关紧要的缸而已。”

季晚晴心道:虽然这事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但没有证据毕竟也不能随便招惹了刀楼,江湖上的人也不一定会相信自己。自己势单力薄的,也不是刀楼对手。要是辛十一娘能相助自己,那就有胆气得多了。

辛玉仪不知季晚晴在想什么,道:“刀楼如此可恨,我定不与他干休。喂,晚晴,你怕不怕,今天夜里我就同你一起到刀楼探一探。我就不相信刀楼真是皇宫内院,进得去出不来的地方。”她因为自认是季晚晴的妻子,叫季晚晴不能太过生疏,便将姓也去了。

季晚晴听她叫得亲热,心中一阵温暖,虽然知道这刀楼不可这样鲁莽而去,但有辛玉仪叫一声晚晴,就是刀山火海也跳进去了。哪里在乎一个的刀楼?何况刀楼的仇本是他自己的仇,辛玉仪与邵chūn枫的仇与姜太公的血仇相比就太了。

李老板忙摇手道:“主人千万不可莽撞,那刀楼在五云山中,寻常人连地方也不一定找得到。刀楼之中一流武功好手何止数十人,弟子成千上万,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辛玉仪道:“五云山怎么走?季晚晴,你到底去不去?”

李老板也激动道:“主人少nǎinǎi这样英雄,我舍了这老命,也要将你们带到刀楼。”

辛玉仪道:“什么nǎinǎi爷爷的,难听死了,我姓辛,你便叫我辛姑娘好了。你可不能去,以我们的武功到刀楼尚且未必能自保,你老人家一去,我们还要保护于你,岂不更不方便?”她平时话大大咧咧惯了,也没有人同她计较,这时也直来直去,不管别人感受。

季晚晴也道:“老人家你年纪大了,报仇之事,我自会去做,总之不会叫师傅在地下死不瞑目才是。你老人家只要将去刀楼的走法告诉我们就可以了。”

那李老板叹道:“我是老了,不能帮助你们,还要替你们添累赘。好吧,你们出了昭庆寺,在湖边雇上一只船,到清波门上岸,从长桥换马向西,用不了半个时辰便到了五云山。那山并不太高,但幽深静谧,据早晚的时候山有五sè瑞云盘旋其上,是风水极好的地方。山的西面有一林木茂密之山坞,进山的道口绿竹遮天蔽rì,从那儿向里走,便到了刀楼。刀楼这些年势力增加得很快,主人千万不要轻敌。”

季晚晴道:“不会的,师傅的仇不报,我怎么会轻易言死?”

李老板道:“这样我就放心了。老儿明天在这儿等候主人佳音。”

季晚晴和辛玉仪满怀气愤走出昭庆寺,季晚晴走得极快,辛玉仪在后面叫道:“你不要走得这么快。刀楼永远在那里,又不会长了翅膀飞掉。”季晚晴一想也对,今天夜里必有恶战,不养好jīng神怎么行?走路便慢下来。忽想起自己连这姑娘的姓名还不知道,忙问道:“辛姑娘,你……这个……芳名怎么称呼?”他不擅与女子打交道,话没有清楚,脸已飞红,好在夜间辛玉仪看不到。

辛玉仪不料他此时此刻问起自己名字来,抿嘴笑道:“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姓辛了么?天下姓辛的人不多,你叫辛姑娘那便是我了,多问什么?”

季晚晴道:“姑娘千金贵体,不可同我这样的荒野民一起涉险。这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母亲交代?”

辛玉仪生气道:“我自己有两条腿,我不会自己去么?邵chūn枫那王八蛋欺人太甚,白天那口恶气我咽不下,你要是害怕了,就不要跟着我。”着走到湖边向湖中的游船招手。

季晚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他见辛玉仪主意已定,知道这姑娘十分倔强,劝也没用,心道:待到了刀楼,我就是自己xìng命不要,也保得她平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