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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污物桶换来了,从污物桶上提取了三个较清晰的指印。这得益于污物桶内还有一个塑料袋,处理污物时清洁工只把里边的塑料袋拎走,若不是刷洗,是不怎么动污物桶的。再说清洁工干活戴着橡胶手套,一般是留不下指印的。

乐长怀心里一下子有了底。他告诉小邢,在周小京不上班时,悄悄地从她管的病历夹上提取一下周小京的指印。

“你怀疑周小京?”

“不是怀疑不怀疑的问题!小伙子,去吧,心细一点儿。”

小邢就明白了大半,见乐长怀这中神情,觉得案子将要突破了,也很高兴。就趁周小京不上班时去医院提取了她的指印,又从周小京的白大褂口袋里发现了似乎是有**残痕的东西,就想,这可能是周小京窃取**时不小心洒下的,就设法把她的白大褂也取了来。为此,乐长怀狠狠地表扬了他一番,说他肩膀上没白长个脑袋。

检验结果,周小京的指印和污物桶上的三个指印完全一致;她白大褂口袋里的**残痕也与黄玉臻下身里的**完全出自一个人的!

乐长怀给张局长作了汇报,就决定拘审周小京。两名年轻刑警就把周小京带到了审讯室。

“谁都知道我和韩平路关系不错,为了避嫌,我只好回避了。张局,你另派人审吧。”乐长怀给张局长说。传讯周小京,乐长怀明着说他是为了避嫌,其实是他感情上接受不了,想回避一下啊。

“这么点关系算什么?又不是亲属,还要回避?再说,是你抓的案子,你就审吧。”

乐长怀没有办法,就只有审了。

小邢还是他的助手。

周小京坐在木椅子上,本来细白的面色更增添了有几分苍白,单薄的身躯看来有点可怜。

“叫什么名字?”乐长怀问。连他自己也感到,他的声音有点颤抖,这是他以往在传讯犯罪嫌疑人时从来没有过的。

“乐老师,还用问吗?”周小京看了他一眼。

“这是我的职责,你必须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叫什么名字?”乐长怀的口气有几分严峻了。

“周小京。”

“知道为什么叫你到这个地方来吗?”

“知道。”

“为什么?”

“为黄玉臻被杀的案子。”

“好,看来你还是愿意配合的。那么,就请你将杀害黄玉臻的事实、经过,如实坦白一下!”

“坦白?你说是我杀害的黄玉臻?”

“你说不是你杀害的黄玉臻?”

“当然不是!”

“那就把不是你杀害黄玉臻的根据讲清楚。”

“听说黄玉臻是被人强X后杀害的,我一个弱女子……还有,用你们的行话说,我没有作案时间。”

“据我们掌握,黄玉臻被害那天,你没上班。”

“我是没有上班,我家的小保姆郝小妮病了,发高烧。我请假守候着她,给她打针吃药。这个,郝小妮可以为我作证的。”

“可就在黄玉臻被杀害的那天晚上,你给郝小妮打了针,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天一夜。这个时间,你到哪里去了?这一天一夜,迷迷糊糊的郝小妮能够为你作证吗?再说,郝小妮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天一夜,是真的她发高烧所致,还是另外有什么原因?这一点恐怕你心里最清楚,你是个大夫啊。”

“老乐,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平路一向是尊重你的,待你也是不错的。”

“这是两码事。不过,你把话说到了这里,我也就不得不说了。凭韩平路、你和我的关系,把你弄到这个地方来,是我极不情愿的,也可以说是有点不近人情或者说太残酷了一些吧?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问你,你对黄玉臻,是不是更残酷了一些?”

周小京就低下了头去,却又一下子抬起头起来,有些歇斯底里地嚷道:

“老乐,你冤枉我!你们去医院查我,还拿走了我的工作服,我都知道!你们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把我抓到这里来。可是,你抓我容易,放我,就不会那么轻松了!”

乐长怀说:“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不过,我先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就是你们医院化验科那个污物桶。这个污物桶,我知道一般情况下你这个内科专家是不会去动它的,若不是你为了什么目的去盗取检验后丢掉的**。不巧的是由于你的匆忙或者说是疏忽,你在污物桶上留下了指印;又不巧的是由于你的紧张,你的白大褂口袋里洒下了**;更不巧的是污物桶上的指印与你的指印完全一致,你白大卦上**的残痕检验又与黄玉臻下身里的**完全出自一人的。对于这些,我是不愿意相信它是真的,可是周小京,你对这一切怎么解释?”

周小京一下子几乎瘫在了椅子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了一点血色。她一下子土崩瓦解,彻底地服了,她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的事情,乐长怀怎么就掌握的一清二楚?就深深地勾着头,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说:“黄玉臻不仅是我亲手杀死的,连金沙海岸那一枪也是我雇佣杀手干的。可惜,那家伙给我耍了花活,没有一枪结果了她,否则,就不用我再动手了。”

乐长怀似乎轻松地“噢”了一声。

周小京不仅供出了她就是杀害黄玉臻的凶手,还供出了金沙海岸枪击黄玉臻的凶手也是她雇佣的,这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赵锡臣文集±乐长怀一回到家里,疲惫感便一阵阵无情地向他袭来,几乎要瘫软下去似的,他不得不重重地坐在沙发上。以往,一个案子告破或者有重大进展,他的身心会感到十分轻松愉快的。这次,因为被杀的是黄玉臻,因为杀害黄玉臻的是周小京,他的心情就一直是沉重的。他和韩平路、周小京关系一直保‘持得很好,这个事实他不愿接受也有些接受不了。而且,周小京一个文文弱弱的以救死扶伤为天职的大夫,怎么会是杀人犯?拘审周小京时韩平路正在南方,给乐长怀打电话来说他知道了周小京的事,很是吃惊也很痛心,他没有想到家里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说他是打电话打到家里,小保姆郝小妮告诉他的。韩平路问了一些情况,能够告诉他的,乐长怀就如实地告诉了他。韩平路长叹一声,说,“真想不到啊,周小京的心竟如此狠毒。不过,我们也是夫妻一场,你要在允许的情况下尽量照顾她一些,替我给她梢些吃的,衣物乐长怀说:“我会的,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会尽量照顾她……”

两个人都说不下去了,拿着电话,不说话也不挂,呆了足足好几分钟。

夏冬天来了,乐长怀还在沙发上闷闷地抽烟。他忌烟已经忌了好几年了。夏冬天说:“老乐,你怎么又抽上了?”乐长怀没有说话,只是大口地抽烟。夏冬天买了些菜,要下厨做饭。她把他的烟夺下来,摁灭,看着乐长怀,说:“老乐,你瘦了,气色也不好,得注意呢。是身体有什么不好还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想吃点儿什么?”“弄点怆锅面得了。”

“怎么,没胃口?”卩恩。

夏冬天就做了面条。吃着,夏冬天见他心情好了一些,说:“案子基本告破,报道报道吧?这是个大案子呢,很有影响的。”

“不要报道吧。”

“为什么?”?,“不为什么。”

吃过饭,夏冬天见乐长怀心情不太好,就放了水,说:“好好洗洗澡吧,轻松轻松。”

乐长怀像个听话的孩子,去卫生间洗澡了。洗完澡,夏冬天陪他坐了一会儿,见他的话很少,就说:“老乐,你怎么了?哑巴了一样。”

乐长怀说:“不怎么,只是有点累。不,我是实在太累了,我想休息了。”

夏冬天不放心,要陪他多呆一会儿。乐长怀不让,他说他想自己呆一会,她只好走了。

据周小京交代:她和韩平路夫妻生活失和,感情也就有一搭无一搭的了。她发现,随着韩平路在太阳集团业绩的增长,自己的财产也增长很快,市里有他们三处住房(包括厂区的一处),金沙海岸一处别墅,林场一处别墅,而且都是个人产权;当然,还有不少价值不菲的“礼品”什么的,银行里存折上的数目字就更加醒目了。

周小京感到满足之余,也常常感觉到不安或者后怕,他担心的不是韩平路的财产来路不明,而是担心随着韩平路地位和财产的攀升,她自己迟一天早一天会被韩平路抛弃,或者像姐姐一样,不明不白地身遭横祸。她每每想到这些,就不免觉得阵阵惧怕,甚至是不寒而栗,她和韩平路生活在一起,就像生活在老虎身边一样,无时无刻地吊着胆子,日子过的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如果真是那样,自己身家性命不保不说,这万贯家产,也会落到别人之手!

每当周小京和韩平路zuo爱时,她就努力逢迎,一是取得他的欢欣,二是也好让他播下希望的种子。若有个儿子,哪怕是个女儿也好,夫妻感情就有可能拉得近了。韩平路那巨额财产,也就有了她的亲生骨肉继承。周小京百般迎合,却没有博得韩平路欢欣,自己也没有怀孕的迹象。自己是不是也像姐姐一样,不能生育啊?周小京吃惊了。身为大夫的她,曾悄悄地作过检查,她和姐姐不一样,她生理上没有一点毛病,韩平路也是没有什么毛病的。可是,怎么光下种不出苗啊?思忖良久,她终于明白,韩平路的心思没有在她身上,偶尔zuo爱也不过是敷衍了事。凭她的女人的直觉,感觉到韩平路的整个身心都在那个杂毛女人黄玉臻身上。说实话,韩平路和别的女人有染,哪怕是他们是真情实意的,她虽然像是打了醋罐子一般,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却也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去,也能够容忍得下的,无可奈何呀。当今这个环境,韩平路这样的人物,她怎么能够管得住?她有什么办法?但是,如果有其他女人取她而代之,那么她就真的容不下了,也就真的容不得了!

引发周小京心中怒火爆发的,也是因为一根头发。

一天,韩平路从金沙海岸回来,周小京为韩平路脱外衣时,发现他衣服上有一根黑里透黄略显弯曲的发,她的心便像突然被蝎子蛰了一样,深深地刺痛了!她马上意识到,那种头发是只有黄玉臻才有的。

周小京没有动声色,狠狠地咬了咬牙,痛苦沉默了一阵之后,便开始了她的计划。作为治病救人的大夫,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周小京,她要杀人了,她要杀黄玉臻了!

但是左思右想,她没有这个胆量,也恐怕没有这个气力。于是,她想到了苏太和,苏太和心黑手辣,是能够干这个活的!就秘密地约见了他,周小京知道,韩平路一直与苏太和有着不错的关系,她想到了借用韩平路的关系除掉她的心头之患,也是韩平路的心上人!但这事绝对不能让韩平路知道,他是绝对不会让她杀掉他心上的女人的。

周小京也不会白用苏太和,她要给他一大笔钱,她相信苏太和是会干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苏太和本身就是这种人。

那回,在公园小竹林里苏太和尝到了甜头,没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笔钱,而且在当时来说数目还不是太小,一下子把他吓傻了。等他明白过来之后,就渐渐意识到这是一件好事,就想着再去碰碰运气,钱来得太容易了,无本万利啊,傻子才不做呢!就又连连去了几次,结果,一次也没有得手,但是他并没有灰心丧气,连连失利使他想起了第一次的成功。痛定思痛,终于悟出一个道理,比较般配的男女,即使有过分的举动,你也不要叨扰人家,那多半是恋人。只有年龄悬殊的,才有可能是媾合或是交易。再说,在这种事上不能操之过急,只要你看准了目标,就不远不近地盯着他们,目标发现有人盯着他们仍然旁若无人,继续操练,你也就得适可而止了,那主儿即便是野合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只有见你一盯着他们便没了底气,惶惶然或大惊失色,事儿就成了十有八九,打兔子还讲究打跑不打卧呢。

苏太和体会的可谓鞭辟入里,分析的可谓入木三分。有一次,他就发现有一对老男少妇,举止不轨,行为猥秽,这就是他十分理想的目标啊。苏太和便不离左右,忽近忽远地盯着他们。果然,就真的盯出了意思,男的甩下二百元钞票,还一个劲的点头哈腰,然后就拉上女人溜了。

这又使苏太和情绪无比昂扬,只有此时此刻,他才感觉他苏太和是个人了。

后来,苏太和的活动范围早已不再只是公园小竹林,在上谷市的四、五家公园和几乎所有的舞厅、卡拉0厅,桑拿中心,甚至南方小姐开的发廊什么的,都成了他的活动场所,在那不被人注意的地方,在那阴暗的角落里,几乎都有他鹰一样的目光和留下了他的足迹。一次,苏太和在一处盯上了一对气质不错的男女,那情况很符合他寻找目标的要求,老男少妇,动作也已经是十分的精彩了。苏太和就盯了他们许久,他们也发现他在盯着他们,神色也有些煌煌然,阵脚也有些慌乱,手脚也有所收敛,却不知怎么就是迟迟不向他走来。

苏太和就不得不主动地进攻了,就说道:“你们好哇。”他的声音不高,说的也很随便,似乎对他们说又似乎不是对他们说。其实,苏太和这是进攻,也是火力侦察。万一判断失误,也好有一个退路,你们心虚什么,我不是喊你们的嘛。谁知这一招果然奏效,那男人就慌慌地说:“我,啊……我们,不,我们没什么。”

就这一下,苏太和心里就有底儿了,说:“我也没有说你们有什么啊。辛苦辛苦,跟我走一趟。”

女的也沉不住气了,说:“我们头一回来。”

苏太和就更有了把握了,说:“我也没说你们天天来啊。”

男人和女人就跟他说好话,他装作没听见,他在等待,等待他们递上钞票什么的。果然,男人就递上几张钞票,苏太和撩起肉眼泡看了看,太少了,小气主儿!苏太和就有些不高兴了,随着一次次行动的成功,他的经验越来越丰富,胃口也越来越大了。就说:“请收起来,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

见他不收,男人更慌了。凑到他面前,哈着腰说:“今儿实在没有了。这点儿你先收下,今后您有什么事,您尽管说话,兄弟……”

苏太和两手插在裤兜里,一步一步原地溜达着。听了这话,突然灵机一动,这样的人物日后或许还真的有些用处,何不把线放得长一些?就说:“钱你收起来吧,我一分也不要,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不过,你们的事,我也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权当交个朋友吧。是朋友,总得有个联系办法吧。”

—听,男人和女人就傻了,又毫无办法。呆了许久,问:“你,你说话当真?”

“你们算是遇上我了。谁没有单位同事领导?谁没有老婆孩子?”苏太和说得极有人情味,实际上是在捅他们的痛处。

无奈之下,他们不得不说了,苏太和就记下了,记在了他随身带的一个蓝皮儿小本上。以后,苏太和按联络办法找着了那个人,果然帮他办了一件不小的事,比当时要几百元钱实惠了不知多少倍。

这使苏太和又从中受到了启发,思维也一下子得到了很大的升华。他的思路也就开始转移了,从眼前经济利益转移到长远利益,从单纯的金钱观念转移到建立关系的观念上来了。

经过艰苦卓绝的工作,在不长时间里,苏太和的蓝皮儿小本上,就密密麻麻记满了许多“人物”,他十分得意,就自称那蓝皮小本为蓝色档案。后来,苏太和又将他的“人物”们梳理分类:官员要人,厂长经理,名流大腕,社会贤达,闲杂人等。哪些人能办事,能办什么事;哪些人能出钱,能出多少钱;哪些人能出力,有多大的力;哪些人能办事,能办多大的事;哪些人和哪些人结合起来能办什么事……,都一一注上。有了这个注脚,他心里就镜子一般地明晰了,使用起来就方便多了,效率自然也高得多了。而且,苏太和使用起这些“人物”来,基本上事事不空,弹无虚发,箭箭中的。

当然,也不免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一回,不知为什么苏太和想吃点儿熏肉,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了,就想起他的“人物”里有一个是肉店的小老板,就去了。小老板正在肉店里剔骨头,大概是在准备明天卖的肉。小老板光着膀子,黑黑的脊梁上流着油,肚皮耷拉下来,盖住了裤腰,比案子上的肉还肥。

小老板斜了他一眼,就认出了苏太和。问:“要肉啊?”

苏太和底气十足,说:“不要肉来找你做什么?来点儿熏杂碎。”

小老板就给他打点了些个。要钱,苏太和不给。小老板从半片猪肉上蹭蹭几刀割下猪鞭,啪地随手一甩,猪鞭就缠在了肉杠上。肉店小老板晃了晃尖尖的刀子,然后贴在自个的嘴唇上,噌噌两下,黑黑的小胡子就没有了。小老板吹口气说:

“哥们,就那点儿破事,也叫事儿啊?你捅去,你说去!到电视上替我吹吹才好呢,我还省了广告费了呢!就是不怕你捅,那天我才报上姓名的。”

苏太和想起,那回在一处发廊角落里发现肉店小老板和一个小妞扭结在一起,当时他的态度是很好的,还给了他一听易拉罐。提上裤子,今儿就不认脏了,一点素质也没有,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苏太和看看占不到什么便宜,肉也没要,就赶紧走出了肉店。走出肉店他觉得心里挺窝火,他还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人物”,没钱没东西也要有两句好话啊。就骂,臭杀猪的,什么档次,老子就是不跟你一般见识!

从此,苏太和又有了一条准则,他的枪基本上只瞄准有权有势的官员、经理老总。名流贤达,对社会上闲杂人等就是在眼皮子底下风流也不闻不问,那些人又臭又硬,说不定比他苏太和还不好惹,没有油水还容易找麻烦,划不来的。

到苏太和的事业做得较大的时候,他的盯梢也逐步现代化了,增添了摄像设备,据说他的摄像设备还是有夜视功能的。有了这样的设备,苏太和如虎添翼,不仅大大地提高了效率,命中率精确度也几乎百分之百了,而且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就把事情做了,有时似乎是同一个时间竟能把几个“人物”拿下,刚刚听说苏太和在城东将谁拿住了,怎么一下子又到了城西了?

苏太和做事的神奇,弄得一些人不仅感到人心惶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上谷市究竟有几个苏太和了。一些人老觉得他无处不在,心里就十分犯怵,你上班上的好好的,说不定会突然有一盘录像带扔到某官员或某老板面前,屁股上有屎的官员或老板顿时唯唯诺诺,对苏太和百依百顺,任苏太和指使。

苏太和非常得意自己的盯梢术,他把它当作一项很好的事业,有了这个事业,不光是钱,什么事都一通百通,无往不胜了。这个东西真是一个法宝,有了这个法宝,苏太和的日子过得春风得意,权、钱什么的应有尽有,想有就有。

一土地官员,手中权力举足轻重,一块块土地批出去,手松一松,紧一紧,就出入万金,苏太和就盯上了他。一日夜深,土地爷在包房内与坐台小姐亲热,苏太和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像说知心话似的,附在他的耳边,压着嗓门说:今天玩的很快活啊。没等他反应过来,苏太和已板着脸扬长而去。从此,土地爷不幸被牵连。

官泡妞,苏太和泡官;官在暗处,苏太和在明处。在苏太和与他的“人物”们之间,形成了一条不知是良性还是恶性循环的链条。(未完待续)